在北美,每年至少有75,000人在警察的队列中被确认身份,随后被起诉。有数百个记录在案的案例,错误的目击者辨认导致了错误的监禁。虽然不可能知道目击者犯错误的频率,但错误是已知的。例如,在美国联邦调查局(Federal Bureau of Investigation)对大约8000起性侵案件进行DNA检测后,嫌疑人被判无罪的几率约为25%。在大多数这些案件中,目击证人辨认是辨认嫌疑人的主要方式。此外,在140起有人被错误监禁、随后被判无罪的案件中,超过80%的案件涉及错误的目击者辨认。不足为奇的是,提高目击者证据的准确性一直是法律心理学家多年来关注的焦点。
目击者证词准确性研究的历史
多年来,心理学家一直在积极尝试理解目击者是如何以及为什么会犯错。1906年,雨果·蒙斯特伯格(Hugo Munsterburg)发表了关于这一主题的开创性著作《在证人席上》(on the Witness Stand)。这本书以基础记忆研究为基础,详细描述了目击者如何容易犯一些错误,并没有法律体系通常假定的完美记忆。尽管Munsterburg的书在出版后引起了大量的讨论,但它在很大程度上被法律系统驳回了,因为它没有描述专门针对犯罪目击者所做的研究。
目击者证词准确性的当代研究
最近有数百项研究探讨了目击者辨认的准确性。这些研究人员所做的基本区分是法律系统能够控制的系统变量和法律系统不能控制的估计变量之间的区别。有了系统变量,我们就可以构建情境,从而避免错误。例如,来自警察的有偏见的列队指示(例如,“这个人在队列中,你所要做的就是把他挑出来”)会比无偏见的指示(例如,“罪犯可能在队列中,也可能不在队列中”)导致更多的目击错误。
估计变量的一个例子是罪犯相对于证人的种族。研究表明,如果目击者和嫌疑人是不同种族的人,目击者的准确性会持续下降。因为相对于少数人试图识别多数人,当多数群体成员识别少数人时,这种误差减少更大,一些研究人员认为,对其他群体的熟悉可能是错误增加的原因。其他研究人员认为,不同种族的人关注不同的面部特征。然而,迄今为止,研究人员一直没有找到一个明确的原因。重要的是,法律体系在缓解这一问题上几乎无能为力。因此,许多研究人员认为,最好是关注系统变量,因为这些是法律系统能够改变的因素。
调查人员指南
尽管这一领域的研究已经有35年了,但直到最近,从业人员才开始接受这些发现,并改变他们的程序以避免错误。1999年,美国司法部发布了一套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关于处理目击者证据的建议,标题为《目击者证据:执法指南》。然后,美国司法部长珍妮特·雷诺召集了相关的利益相关者团体,要求他们提出一份整个团体都能支持的、经过经验验证的执法指南。最后一组由33名成员组成:17名警察、4名地区检察官、6名公设辩护律师和6名目击者研究人员。由法律界和研究人员共同编写的《指南》可能是迄今所编写的同类工作中最全面和最有可能影响的工作。
其目的是为执法部门提供处理目击证人的逐步程序。这些程序旨在将污染目击者证据的风险降到最低,并减少错误识别的可能性。一套基于经验验证的“认知面谈”技术的程序,旨在改进警察面谈证人的方式。具体地说,鼓励执法官员与证人建立融洽关系;鼓励证人作出完整的回答;只问开放式的、非导向性的问题;并提醒人们不要猜测他们所目睹的事情。至于警察的列队辨认过程,《指南》建议采用单一嫌疑人队列(即,一个嫌疑人,其他所有人都是已知的无辜填充);确保使用公正的阵容说明;避免向证人提供事后建议和反馈。
此外,该小组的研究人员希望《指南》推荐的顺序排列(每次展示一张照片)比展示(一张照片)和同时展示(所有照片同时展示)的顺序排列更可取。与其他类型的排列相比,顺序排列大大降低了错误率。此外,研究人员还建议采用双盲法,即指挥排队的警官和证人都不知道嫌疑人的身份,这一程序可以进一步减少假身份。但是,该小组的其他成员不愿意将这两项内容列入《指南》,因为这两项内容对某些警察部门可能不可行。有趣的是,许多采纳了《指南》的执法机构报告说,执行这些程序没有什么困难。
可见,证人辨认证据的心理研究对司法制度的发展有着巨大的贡献。事实上,这一领域是研究人员和从业人员如何共同努力以确保社会获得更好结果的一个极好例子。然而,尽管目击者文献提供了大量的见解,仍然有许多问题需要回答。
引用:
- 韦尔斯(1993)。关于目击者身份辨认,我们了解多少?美国心理学家,48,553 -571。
- 威尔斯,g.l., Malpass, R. S., Linsay, R. C., Fisher, R. P., Turtle, j.w ., & Fulero, S. M.(2000)。从实验室到警察局:目击者研究的成功应用。美国心理学家,55,581-59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