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科学就是纯粹的伪科学。也就是说,任何表面上与科学相似却不是科学的东西都是伪科学。两者的区别不是性质上的区别,而是程度上的区别,本质上的区别没有一个明确的界限。虽然界限是模糊的,但是,区别是非常重要的,特别是在心理学领域。作为一门相对年轻的科学,与物理或化学不同的是,它还没有列举出一套几乎普遍适用的固定原理。在这门学科中,真正的科学和虚假的科学之间的区别常常是模糊的,尤其是对该领域之外的人来说。
科学和伪科学的一个主要区别在于可证伪性的概念。科学的一个主要特征(可能是定义性特征)是我们的假说容易被反驳。换句话说,一个想法要被认为是科学的,就必须有可能想出证据来证明它是错误的。一个不可能被证明是错误的想法是不科学的。它可能是形而上学的、宗教的或哲学的,但科学关注的是对假设的实证检验,而检验一个不可能被证明是错误的想法只是浪费每个人的时间。
例如,感冒是由微生物引起的观点很容易被证伪(至少自从发明了可靠的显微镜以来一直是这样)。要证明这一点,只需要检查病人和健康人的黏液就行了。如果两组人的分泌物中所发现的微生物数量和种类没有差异,那么这个假设就是错误的。这引发了几个问题。关于疾病是由有害的、看不见的、没有物理物质的魔鬼引起的观点呢?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它是错的?科学家可以争辩说恶魔不存在,因为他们看不见它们,但反驳是相当明显的:“你当然看不见它们,它们是隐形的。”最终,相信它们将归结为信仰,而不是科学的物理证据。恶魔假说是不可证伪的,因为没有办法证明它们的存在,也没有办法证明它们不存在,因此它是不科学的。这一假设与潜意识感知自助磁带销售商在现实生活中的观点非常相似。 “Of course you can’t hear (or detect, with sensitive laboratory equipment) the hidden messages. They’re too quiet for you to hear.” The obvious question, then, is how can we establish that they are even there? If the answer is, “You can’t,” then we are dealing with pseudoscience rather than science.
除了缺乏可证伪性之外,伪科学中还有一系列典型的特征可以帮助你识别伪科学(感谢邦吉,1984)。
- 在科学上,举证责任在申请人身上。
如果一个人宣称某件事是真的,那么他必须拿出证据来支持他的主张。没有证据,没人会相信这种说法。在伪科学中,这一负担被转移到了批评家身上。灵媒不是提供令人信服的证据证明他能与死者交流,而是要求证明他不能。这使科学批评家陷入了困境,因为科学方法无法证明否定。
James Randi经常用一个例子来证明反向举证的荒谬性,很好地说明了这个违反直觉的观点。首先,假设数以百万计的人已经开始相信,每年的隆冬,一个身穿红色西装的大个子驾驶着由八头驯鹿或驯鹿拉动的飞行雪橇环游世界。持怀疑态度的读者可能会说,“这太荒谬了!驯鹿不能飞!”真正的信徒有何反应?“证明!”因此,持怀疑态度的人开始证明驯鹿不会飞。这需要把一些驯鹿带到空中,要么是飞机,要么是高楼的顶部,比如纽约的洛克菲勒中心。在屋顶上,第一只动物被引导到边缘,并给它一个有力的推力。不幸的是,它不能飞。 How many more reindeer carcasses would have to pile up on the ice rink below before the point was considered proven? Unfortunately, all that has been demonstrated is that those reindeer couldn’t fly, or chose not to fly for reasons unknown, or were depressed and suicidal and welcomed the chance to end it all. For the Santa-supporters to prove their side of the argument, all they would have to do is produce, for public examination, one actual flying reindeer.
- 过度依赖证言和轶事证据——真正的科学使用受控实验设计,其结果可以被其他实验者重复,而不是对个人不受控制的个人经历有偏见的报告。
例如,现在在加利福尼亚和墨西哥有一些诊所声称可以通过定期使用咖啡灌肠来预防或治疗癌症。没有任何对照临床试验曾暗示过这种治疗可能有效,也没有任何好的理由相信它会有效,但当被要求时,诊所很乐意提供证据。不幸的是,证据包括那些认为治疗对他们有效的人的个人陈述。没有任何医学证据可以证明这些人曾经被正确诊断为癌症或被治愈过。在电视广告中使用感言常常被运用到一种荒谬的程度。例如,一个令人印象深刻的头痛药广告,突出了一位肥皂剧演员的治疗建议,他出示了自己的证书:“我不是医生,但我在电视上扮演一个医生。”将这种方法与科学证据相混淆是不恰当的。
- 强调确认而不是反驳——心理学中的实验设计和统计分析是建立在这样一个问题上的:“如果我错了,我能得到这些数据吗?”如果对我们的结果的其他貌似合理的替代解释可以被排除,只有这样,一个假设才能被接受。
另一方面,伪科学家的真正特征是故意忽视不能支持假说的证据,而执着于任何似乎支持假说的证据。通灵研究人员有时忽略了著名的通灵者完全不能产生他们声称的效果(将失败归咎于其他因素),而强调证人对在不太控制的条件下的效果的证词。
- 过度使用临时假设以逃避反驳——临时假设只是一个当场发明的假设,而不是一个已经是理论的一部分的假设。
说到通灵者,用来解释他们失败的借口(他们的能力不存在的假设很少被考虑)几乎是无穷无尽的,下面是一些比较流行的:“在场的持怀疑态度的人会发出负面的振动,干扰力量、礼物、灵魂等。”出于某种原因,被发现作弊的人密切关注往往会关闭精神力量;“他这次当然是作弊了,魔法没有正常发挥作用,他不想让你失望。但他通常不作弊,他的能力是真实的”;“他的错误比我们预料的要多,这意味着负psi在这里起作用,这和正psi一样令人印象深刻。”
- 缺乏自我纠正——似乎没有多少证据能摆脱一个理论。真正的科学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而自我修正的。那些被证明不正确的理论往往会被抛弃,而被更有证据支持的理论所支持。
例如,在医学上,有关微生物作用的证据不断积累,最终导致体液疾病理论(例如,疾病是由于血液或胆汁过量引起的)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细菌疾病理论。例如,在心理学领域,一些精神分析学家一直认为自闭症是儿童早期父母养育不当的结果,尽管有确凿的证据表明自闭症有生理基础和遗传因素。
- 使用蒙昧主义语言——这只是指伪科学倾向于使用模糊的、听起来像科学的语言,这并不一定有任何意义,以听起来严谨和复杂。
- 罗恩·哈伯德的《戴尼提》(1950)充满了经典的例子。这里有一个最喜欢的:
经过观察和测试的科学事实是,在身体疼痛的情况下,这个有机体会让分析仪失去控制,因此作为一个整体的有机体,个人意识的数量是有限的,或者根本没有。
人们可以反复阅读书中出现它的部分,但仍然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 缺乏与其他学科的联系——在伪科学中,要求人类知识的很大一部分都是错误的,这样的说法并不罕见。
上世纪70年代以色列著名的通灵者尤里·盖勒(Uri Geller)声称,他只用意念的力量就能弯曲金属物体。只有当现代物理学、化学、心理生理学和冶金学对世界如何运转的看法完全错误,而庆祝他的“礼物”的书籍仍在印刷并继续写作时,这才可能是正确的。
作为心理学家,我们应该非常担心伪科学涌入我们的领域,特别是在临床领域。心理科学家和临床医生之间的鸿沟已经形成,尽管缺乏实证支持,但一些疗法得到了广泛推广,有时甚至没有什么特别的意义。
引用:
- 《什么是伪科学?》怀疑者,9 (1984):36-46;
- 《当代临床心理学中的伪科学:它是什么以及我们能做什么》。临床心理学家,51(4)(1998):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