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所有精神病诊断中最具争议的,多重人格障碍(MPD)的主要症状是在同一个人中存在两个或多个意识身份,尽管在同一时间只有一个意识。每个身份都能够控制行为。这些其他的人格通常在MPD的文献中被称为“改变者”,他们被认为是独立的,通常没有意识到彼此。这种障碍还包括明显的健忘症,但没有明显的脑损伤,因为主要人格通常不知道改变者的存在和活动。在报告的病例中,变更的数量从少到一到几千不等。
这种极端的分离需要相当不寻常的情况才会发生,MPD治疗社区的共识是,通常会涉及严重、可怕的儿童虐待,经常涉及邪教仪式活动或性侵害。作为对这种创伤的防御,孩子们躲在自己的头脑里,创造出更强大、更能应对压力和痛苦的新人格。当然,所有这些都是无意识地发生的,在治疗师帮助他(她)恢复两种记忆之前,他(她)都不知道改变和虐待的存在。这是MPD社区认可的对这种疾病的解释,但另一种非常不同的解释进入了主流心理学研究社区:MPD是一种医源性疾病。
医源性疾病(源自希腊语,字面意思是由医生引起的)是由于治疗而存在的疾病,不像那些独立存在且需要治疗的疾病。尼古拉斯·斯帕诺斯(Nicholas Spanos)在他的《多重身份与错误记忆:一个社会认知视角》(Multiple Identities & False Memories: a social cognitive Perspective)一书中有力地阐述了这一观点。斯帕诺斯认为MPD是“治疗师在患者和社会其他人的合作下创造出来的。”有几个令人信服的理由可以接受这个论点,其中MPD病例和其他错误记忆综合征病例之间有很强的相似性:客户在第一次咨询治疗师时通常没有虐待的记忆,只有通过广泛的治疗才能“恢复”他们,其中包括催眠和引导意象等有争议的技术。这些记忆一旦复原,通常证明无法证实,而且往往与有关日期和指控的犯罪者的已知资料相矛盾。典型的患者在进入治疗前也没有报告或显示改变的记录。大多数精神病医生和临床心理学家从未见过一例MPD,但也有少数人在一年内见过数百例MPD。如果在没有寻求治疗的人身上从未发现过一种疾病,而且它是否出现取决于治疗师对该疾病已有的看法,那么医源性解释似乎相当合理。
除了治疗师,斯帕诺斯也归咎于文化背景。事实上,MPD的诞生可以追溯到一本书和一部成功的电视电影:《西比尔》。这本书由弗洛拉·雷塔·施赖伯(Flora Rheta Schreiber)写于1973年,随后1975年由萨莉·菲尔德(Sally Field)主演的一部非常成功的电视电影上映。在这本书之前,全世界的精神科医生总共报告了50到75个暗示多重人格的案例。自这部电影以来,已经有大约4万例病例,几乎都在北美。这名女子被称为西比尔(化名),于1998年去世,享年75岁。自那以后,一些参与此案的人开始透露更多细节。当西比尔第一次找到她的治疗师科妮莉亚·威尔伯(Cornelia Wilbur)时,她没有MPD的症状,也没有被虐待的记忆。在涉及催眠和喷妥钠(电影爱好者可能会回忆起它在老间谍电影中经常出现的“吐真剂”——只是用来增强暗示性的东西)的治疗过程中,威尔伯建议给她的各种情绪状态取个名字,以便更直接地处理她的问题。其中一些信息来自赫伯特·斯皮格尔(Herbert Spiegel),他是一名治疗师,当威尔伯出城时,西比尔代替他去见了他。他进一步报道了施赖伯准备这本书时和她的一次谈话,他把这些都告诉了她施赖伯回应说,如果她不说西比尔有多重人格,这本书就卖不出去。 All of this information is important in light of the fact that Sybil’s case was the one that established the currently accepted pattern of both symptoms and etiology, including the notion that severe abuse was involved, and it is still frequently cited as the classic case of the disorder.
西比尔并不是第一本关于MPD的成功书籍或电影。这一荣誉是由Corbett Thigpen编剧的《夏娃的三面》,由Joanne Woodward饰演的《夏娃》拍摄。这本书和电影的结合对治疗社区和公众的影响要小得多,也许是因为它没有为伊芙的障碍提供一个明确而戏剧性的解释。性虐待不是故事的一部分,所以它不符合现在已经成为经典的侧写。MPD的证据和相关的治疗技术都存在问题,严重到DSM-IV将这种疾病的名称从MPD改为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DID)。这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对改变者的定义不够清晰,也部分反映了心理/精神病学界对多重人格的存在持怀疑态度。请注意,这并不是要以任何方式忽视或忽视患有did的病人的痛苦——这种障碍是真实的,而且相当痛苦。争论的焦点是这种疾病最初是如何发展的,而不是他们现在是否有需要关注的状况。
引用:
- Borch-Jakkobsen, M.《西比尔:疾病的形成?》《赫伯特·斯皮格尔博士访谈》纽约书评,1997年4月24日;
- 多重身份与错误记忆:一个社会认知的视角。华盛顿:美国心理学会,1996。